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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绅士不比用官,彼本无任事之责,又有避嫌之念,谁肯挻身出力以急公者?贵在奖之以好言,优之以禀给,见一善者则痛誉之,见一不善者则浑藏而不露一字。久久善者劝,而不善者亦潜移而默转矣。”(咸丰七年正月廿六日与九弟国荃书),根据不同的人,不同的性格,不同的嗜好,施以不同的方法,官场久了,曾是有有经验的,今之亦然。

“兹有曾纪仁求投弟营,渠自咸丰三年在衡水起,至本年夏在湘后营,久历戎行,曾经保举把总,屡经战陈,或可备什长之选。特给一缄,令其带投吉营。弟可令其试打两仗,以浙拔用。”(咸丰七年十月廿二日与九弟国荃书)久历戎行,并且保举把总,还屡经战陈,用人时还要“令其试打两仗”,可知曾用人之慎,提拔之用心。

咸丰十年六月初十日与国荃国葆书:“杨镇南之哨官杨光宗,头发横而盘,吾早虑其不驯。杨镇南不善看人,又不善断事。弟若看有不妥协之意,即饬令仍回兄处,兄另拨一营与弟换可耳。”头发横盘,在当时那个年代,就象我们的父辈看现在的年轻人,染艳发,挂耳环的男子。

咸丰十年七月初八日与国荃国葆书:“余告筱荃观人之法,以有操守而无官气,多条理而少大言为主。又嘱其求润帅,或告筱荃,尤以习劳劳苦为办事之本。引用一班能耐劳苦之正人,日久自有大效,无以不敢冒奏四字塞责。”有节操无官气,多条理少大话与承诺,能吃苦的君子,时间长了必成大效。

咸丰十年七月十二日与国荃国葆书:“沅弟‘多置好官,遴选将才’二语,极为扼要,然好人实难多得,弟为留心采访,凡有一长一技者,史断不敢轻视。”好人(有一技之长)不多,正因难得,所以一但查访到有,但不能轻易放过,并尊重善待之。

咸丰十年七月十五日与九弟国荃书:“然不轻进入,即异日不轻退人之本;不妄亲人,即异日不妄疏人之本。处弟之位,行希之法,似尚妥叶。”希庵的做法是:不轻易进人,为的是他日不相退人,不妄自亲近人,是不想将来妄自疏远人。

咸丰十年八月十二日与国荃国葆书:“文士之自命过高,立论过亢,几成通病。吾所批其硬在嘴、其劲在笔,此也。然天分高者,亦可引之一变而至道。如罗山、璞山、希庵皆极高亢后乃渐归平实。即余昔年亦失之高亢,近日稍就平安。周之翰、吴退庵,其弊亦在高亢,然品行究不卑污。如此次南坡禀中胡镛、彭汝琮等,则更有难言者。余虽不愿,而不能不给礼,以些衡之,亦未宜待彼太宽而待此太褊也。大抵天下无完全无间之人才,亦无完全无隙之交情。大者得正,则小者包荒,斯可耳。”有才之文士,大多清高,只要能引入正道并为所用即可,天下没有无缺点之人,也没有无矛盾之交情,只要能做到大的方面正直,小的所病则可以包涵,也就差不多了。

同治元年正月十四日与九弟国荃书:“用人太滥,用钱太侈,是余所切戒阿弟之大端。”这是他规劝弟弟改掉用人太滥,用钱太奢侈的大弊端。

同治四年六月十五日与国潢国荃书:“吾所用淮勇诸将,自以刘铭传为首选,然其心志是否翕服,尚未深知。又一骁将陈国瑞,桀骜难驯。”大体意思是我所任用的准军将领,中间自然首推刘铭传,但是他的心里对我是不是服气,我还不是很清楚。还有一员骁勇善战的将领陈国瑞,这个人凶暴乖戾,很难驯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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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-10-18 星期四〖Comments: 0 / Read: 1288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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